LinCym

没学过画画,孩子不懂事画着玩的啊啊啊

【冰九】同在

*甜的
*我流冰九
*私设一堆,有ooc
能接受的话,观赏愉快(。・ω・。)ノ

洛冰河从梦中醒来。
梦中那个温柔地堪称诡异的沈清秋让他险些吓出一身冷汗,更毋论那个跟在他身后佯装乖巧的、在苍穹山人人喊打的洛冰河。
坐起身愣怔一会儿,复又躺下了。
洛冰河半阖着眼,心情有点复杂。
梦中所见让他牙疼,却又不得不承认,这让洛冰河脑中又牵扯出了一大堆陈年旧事。
关于沈清秋。

落下无间深渊时,他满心怨恨,誓要报仇,脑中清晰地记着沈清秋给他一剑,再推他下去时满脸的讥讽。
让他痛彻心扉的一剑,令他心灰意冷的一推。
五年后他回来了,沈清秋似乎早有预料,遣散了弟子,一人独坐于竹舍中,等着他带着幻花宫的一众弟子过来兴师问罪。
印象极深的是,沈清秋在他归来后,单独对他说的第一句话,仍是那句:“小畜生。”
好像这辈子除了小畜生和小杂种,就没对他说过其他话一样。
他不怒反笑,道师尊果然是师尊,大难临头了还嘴硬。
沈清秋冷笑,不答。
后来呢?他暗搓搓地策划着准备让沈清秋身败名裂,却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、他名义上的师祖、前任清净峰峰主给打趴下了,很不客气地教训了几句后,把他扔回了幻花宫。
字面上的,扔回去。
除却一开始在无间深渊的那几年,他何曾再这么狼狈过?自然恨的牙痒痒,报复心更重了。
再然后,沈清秋不知所踪,他和沈清秋的师尊再次对上,却在被又一次压制时,意外提点了几句。
——你的聪明劲是全用在报复你师尊的计划上了吗?
——当年你也不过只是个清净峰的小弟子,他真想要你命,以他峰主之力,难道还用费心思对付你?恐怕你早就不知在哪个坑里被草草埋了吧。
——你为什么就没想过,当年仙盟大会,他为何把你推进无间深渊,而不是直接“为铲除魔族余孽”一剑了结你,反而还避过了你的要害?
一语惊醒梦中人,他终于开始思考在清净峰那些年沈清秋难以揣测的行径。
那些从不加掩饰的恶意,却夹杂着曾给予过他荒谬期盼的一点点零星的善意。对自己百般责骂,任凭弟子处处刁难,却又修书去了万剑锋让他得了正阳,允了他参加仙盟大会。
为了什么?仅仅是嫉妒?他不信,却又想不出个中缘由。
尚清华是个聪明人,被漠北君带回魔族领域后也仍旧收敛锋芒,一直安分守己地做着些微乎其微的小事,待到对沈清秋这档子事出了,才开始寻机会接近洛冰河,旁侧敲击,点一点他,以稳固些自己的地位——纵有漠北君在,也不免有所疏漏。
他点的也恰到好处,只提几个疑点,其余细节一概作不知情留给洛冰河自己揣测,之后他终于开始被魔族的人看在眼里,虽仍不是什么受重视的人,但到底有了点份量。
洛冰河也不傻,把尚清华的话和前峰主的话细细思量,亦有些回过味来,心里又暗自好笑,自己竟会为这事仔细揣度,也不知为何。
也许是,当年的不甘怨恨,早已沉在他心里,成了抹求不得的执念罢。
沈清秋此人,当真矛盾复杂。
再后来,他放软几分态度,在前峰主的半阻挠半推动下,四处找寻沈清秋,和沈清秋磕磕绊绊磨了个好几年,总算是差不多把想说的说清楚了,两人关系亦有所缓和。
那大概是十几年前的事。
约莫十年前的时候,他心性不怎么稳定,欲闭关修炼一段时间,事务大多安排给了纱华铃和尚清华。
也就是那时,尚清华提出,君上既欲闭关,何不请沈清秋过来暂住,作为洛冰河的师尊,既可看顾一下他,亦可照料些事务。
洛冰河听了有些心动,便差人去苍穹山说明了意向。
岳清源犹豫着不知如何,想了想还是干脆直接去征求沈清秋的意思,沈清秋听了后眉毛一挑,沉默良久,最终点头应允。
沈清秋既然表明无碍,岳清源也不再多说什么,应了下来,几天后洛冰河亲自来接人,岳清源嘱咐了沈清秋一大堆事宜,便送了沈清秋离山。就此,沈清秋便在洛冰河的地盘住下来了。
这一住,就是十年。
前几年里,沈清秋大部分时间都在帮着尚清华处理事务,定期来看一眼洛冰河,在他状态不稳时帮他调息,稳固心神,倒也过得自在闲适。
后来洛冰河出了关,沈清秋也不提回清净峰一事,只仍然将大部分事务交给明帆和宁婴婴,偶尔回去看看罢了。
于是洛冰河没事就去骚扰骚扰沈清秋,常常是满脸笑容地进去,再满脸笑容地被沈清秋一扇子呼出来,起初尚清华还替沈清秋担心会不会惹怒洛冰河,后来也习惯了,只是每次看见洛冰河被赶出来时,心中都颇为无语。

洛冰河回想起梦中所见,“沈清秋”和“洛冰河”的亲密无间,不禁又恶寒了一下。
这样的沈清秋,太陌生了,当他醒过来时,发现一切仍如故,居然还有几分庆幸。
只是,这教洛冰河又思考起他和沈清秋的事来。
他和沈清秋,到底是什么关系?
师徒?但沈清秋实在没教过洛冰河什么东西,他也早就不再和从前一般对沈清秋毕恭毕敬,俩人怎么看都不像师徒。仇家?以前的确如此,现在却又不大相同了。朋友?但就他们的相处模式,亦不太像。
……难道和梦中那两人一样?
那可能吗?洛冰河在心里嘲笑了一下自己的荒诞念头,复又开始纠结起来。
那到底是什么呢?
日光渐渐透入,不知不觉竟然已是清晨。
洛冰河干脆利落的起身,去了沈清秋的寝殿。

“师尊?”
洛冰河进了屋,发现沈清秋竟早已捧着茶坐在位上了。
“大清早的过来,小畜生,你嫌我睡得太好?”
洛冰河笑笑,“这不是碰上了有趣的事,弟子第一个就想到来找师尊了。”
沈清秋瞥他一眼,放下茶盏,折扇展开,悠悠地晃着,“能让魔君大人觉得有趣,想来该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“在师尊眼里弟子就是如此的形象?”
“难道你还想有什么形象?少废话,有事快讲。”
洛冰河在他旁边坐下来,“师尊可真性急,都不先给弟子喝一口茶?”
沈清秋懒得看他,自顾自拣了本书翻开:“我没让你给我奉茶就不错了,还指望我请你茶?要么自己倒,要么别喝。”
洛冰河笑得几分玩味,倒了茶泯一口,就给沈清秋把梦中所见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。
沈清秋低着头,摆出漫不经心的看书样子,眉头却渐渐皱起。
“大概如此。师尊以为,如何?”
“……什么如何。”
“此梦情景,是真是假;若假如何,若真,又当如何?”
沈清秋冷笑:“是真是假,有何干系,我又能如何,你又想如何?”
洛冰河耸肩,早料到他是如此反应,“那师尊,我再问你一句。”
“问题真多啊,小畜生,你不会被一个小小的梦扰乱了心神吧?”
洛冰河无视了他的嘲讽,“我们之间,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
屋中突然一片静寂。
沈清秋低着头,沉默着不说话,洛冰河也不再开口,耐心地等着他。
这个问题的确极难回答。
早先互相折磨,彼此恨不得对方去死,又在探求真相之时不断纠缠,一直到现在,倒也勉强还算融洽。这么多年,经历了太多东西,注定无法用一个词或一句话来概括两人的关系,但洛冰河还是想知道,在沈清秋眼里,他们之间会是什么关系。
静默了多时,沈清秋突然冷哼一声。
“什么关系?能是什么关系?你总不会是想着我和你能如你梦里两人一般?小畜生,你是失心疯了,还是被什么神通广大的人夺了舍?”
“自然没有,多谢师尊关心了。”洛冰河虽早已猜到从沈清秋处怕是得不到什么答案,但真听了这话被沈清秋讲出来,到底还是有些许不甘,于是起身打算离开,“师尊还有事要做吧?弟子就不唠扰了。”
快步走到房门出,沈清秋的声音却低低地传了过来。
“他们有他们的故事,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。”
洛冰河蓦地住了脚。
——“我们”,一个洛冰河从未料到会从沈清秋口中吐出的词。
搞不好沈清秋才是被夺舍的那个。
那边沈清秋的声音还在继续传来。
“我和你之间什么关系,我也说不上来,但现在这样,就很好了。过去的事我不会忘记,未来的事我也不能保证,但至少现在,我在这里。”
——至少现在,我在这里,你也在这里。
洛冰河默然不语,沈清秋也不再说话。
大概过了小半柱香,洛冰河转身走回,脸上又有了笑意,沈清秋仍是摇着折扇看书,听见他回来,也不抬眼看他。
洛冰河也不甚在意,微微弯腰笑道:“弟子受教,多谢师尊提点,弟子定然铭记于心。”
沈清秋依然维持着他摇扇看书的姿势,冷笑道:“若真要谢,怎么不行个弟子礼?”
洛冰河听了居然还真一本正经地躬身给他行了个礼,道:“师尊所言甚是,是弟子疏忽了,望师尊责罚。”
沈清秋微微抬眼,一脸心安理得地受了礼,嘴上却仍没放过洛冰河,“魔君大人,我可罚不起。”
“是师尊的话,便无事。”
沈清秋听闻嗤笑一声,“行了,小畜生,滚吧。”
“是,师尊,弟子下次再来唠扰。”洛冰河从善如流地滚了。
如他所想,身后传来沈清秋几分恼怒的声音:“没有下次!”
洛冰河心中几分得意,气宇轩昂地阔步离开。

走出寝殿的时候,洛冰河心中无比畅快。
是该如此,他和沈清秋,彼此恨过,纠缠多时,最终剪不断理还乱;各自独立,却也难舍难分,一如这十年所保持的微妙的平衡。
洛冰河罕见地打了个哈欠,决定回去再睡一觉,养养神,才好再去骚扰沈清秋。
寝殿内,沈清秋头疼地皱眉,揉了揉眉心,有一点后悔刚刚和洛冰河说了那么多。
这么一来,以后恐怕真的要一直被那小畜生“唠扰”下去了 。
不过,只是有一点罢了。

——END——
几个私设:
①九妹有个厉害的师尊(前任清净峰峰主),实力上能打得过刚从无间深渊出来的冰哥,而且收九妹的时候就看透了九妹的性子
②文里是原装尚清华,但智商比原作里的原装货高,未死,仙盟大会后跟着漠北君回了冰哥地盘,后来九妹为他说过话,没有再被苍穹山派追杀,两人关系不错
③冰哥从无间深渊回来后一直忙着和九妹谈恋爱(不是)互掐以求被推下无间深渊的真相,所以一个妹子也没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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